【阳炎/木户蕾2020生贺】新雪·素晴 (II)

[Attention]
—主要以小说七卷及「失想ウエド」为前提。
—充满了各种奇怪的意识流展开。
—推荐食用时BGM:「Alice in 冷凍庫」by Orangestar & IA


———·———·—>[正篇]<—·———·———

「那个早晨」的木户,就这样站在姐姐面前,顶着睡乱的头发,连说声「早上好」都充满困难。那个时候幼弱的蕾,喉咙中似乎总被「胆怯」的沉默堵塞,缺少传达心意的勇气,对世界抱着并不积极的想法。
以至于看到姐姐的时候,总是没来由地担心被责骂什么的。
然而姐姐虽然说话干脆利落,像是刚硬的人,对于蕾依旧是「爱护着她的姐姐」。
然而蕾因怯懦而一句话也说不出的时候,像个笨蛋一样啜泣着,将不断重复的误会循环往复,姐姐总是在身边鼓励着她。像是能够融化填塞在她胸口与嗓口处坚冰的热流。
她想起了姐姐用凛然绽放的声音不禁笑起来的样子。
自己也很羡慕她能够用花般绮丽的语言交谈。
——说出来吧。让「它」化作「声音」。她听到心底在回响着。忽然,她有些明白为何镜中的自己看上去与幼时有所区别了。
自己「现在」想要传达的,都浮现于心,纷杂却清晰。
忽然,一种别样的情绪又掠过心头。「那个早晨」……
「早上好。」木户流畅地说道,不由自主淡淡地笑了起来,脑内全是「那个早晨」的事情。
镜中的姐姐忽然一停,也微微一笑:「早上好。」
姐姐凛然绽放的声音,依旧是像那时一样没有改变呢。依旧像她的名字,「凛」,有一种亲近而强大的力量。
啊啊,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,不知何时,姐姐已经开始梳理自己那头乱发了。
镜中的两人都在淡淡地笑着。
凛手上的那柄木梳的梳齿间,墨绿的发丝流淌,由躁动的乱流到丝般顺滑的小流。梳齿和发丝接触的摩擦声是这静室里唯一的声响,似乎什么都尚在晨曦中即将破晓的安眠中,以至于这声音给人以一种错觉,仿佛是沙一样细腻的时间从梳齿下行去有声。
木户也觉得自己仿佛就是那沙漏,留恋着时间细腻的沙粒从身上滑落的微妙触感,又祈愿着那种感觉到来的一刻能够像坚冰一样永冻,然而这本就矛盾。
不过,似乎就是希望着「此刻永驻」的时候,尽管这永远无法「真正」抵达,却好像觉得飘渺欲散的心神里,多了一种美丽而安心的力量。
呐……把这种心情也传达出去吧。以往的那些记忆,好的坏的都释然了,化作话语说出口中,「现在」和「过去」种种,都会产生奇妙的联结。「时光剧场」的尽头,在此时也不知是尽头……
「姐姐……要是现在能够一直停留于此刻多好。」
「我也是这样想的呢。」
「不过,这里的时间,又是什么时候呢?姐姐,我们现在站立之处,真的是那个早已成为废墟的地方吗?」
「……我也……不知道。但虽然我们的『时间』有所相差,我还是可以感受到外面的时间,从你身上。」
「从我身上?」木户迟滞了,忽地目中闪过明朗的光。
「蕾,你应该……成人了吧?」凛终于放下了木梳,「很高兴能看到你终于和着世界流畅地相互沟通。」
「……」木户刚想继续询问,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奇妙的「相信」,使她打消了这个念头,「现在,我想应该是新年第一天的夜晚……是的……虽然要成人了,可是,我似乎有些迷茫……」
「新年啊,真好呢。呐,蕾,那么——你的迷茫,又是什么样的?」
「诶……是什么样的呢……」木户渐渐失神。
周遭忽然又沉寂了。并不猛烈的风轻推窗户,露出了外面一片纯白,以及纯白之上高高悬起的暗色绒幕。
此刻出奇静寂。思绪如鹿再次跑向外面一片白夜。于雪夜之中迷失似乎还只是短短一瞬之前的事,那时,自己到底在找什么?这个问题,自己现在还回答不了啊——木户如是想道。
似乎是在找寻归所。但自己的归所,想来想去,能想到的答案,都不是那个「正解」。
或许这就是自己「迷茫」的滥觞?
这样想着,似乎便又向「迷茫」下沉了。
———·———·—>[To Be Continued……]<—·———·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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